这些能说吗?
且不说那“长方形”没明确跟她讲过能不能暴露这些事,就算真的可以说,这话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
并且她觉得“长方形”的尿性总有点儿不靠谱,上次都是她快挂了才冒出来跟她讲有进度条。
丁芒夏小嘴一瘪,控制着又想大哭的冲动,垂着头问:“我吻替的工资你还给吗?”
“……”
何熹年眉尾一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不是说当你吻替会给我工资吗,还给吗?”丁芒夏又说了一遍。
她已经放弃解释放弃抵抗了,如果何熹年最后还是决定告她让她赔钱,那她还能拿“工资”抵一点儿。
何熹年脸色晦暗不明,良久,他嗤笑一声,“工资有,本来是一部戏一结。但我得提醒你,我答应给你的酬劳虽然不低,但我如果要你赔偿,那是远远不能相抵的。”
丁芒夏骤然看向他,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是了,她就不该抱有这种侥幸心理,她就不该忘了何熹年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可以对自己的人很好,但事到如今,她应该不会再是他的自己人了。
心理抑制不住的难过,像蚂蚁在抓挠她的心肺那般刺痛难耐,哪怕是前世直面死亡,她都没有这么难过。
才不是因为他,才不是因为一个男人,我只是太想活了。丁芒夏这样告诉自己。
她默默深呼吸几下,轻声问:“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呢?”
何熹年眼里闪过暴躁,他捏起丁芒夏的下巴,“在你眼里,最担心的就只是我会怎么报复你?怎么找你麻烦吗?”
丁芒夏没有挣扎,“那我能怎么办呢?我给不了你合理的解释。”
何熹年手指收紧,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给不了?说了这么多,你一个能让我信服的字眼都没有。就想凭你几句敷衍的喜欢就想让我放过你吗?”
丁芒夏因为他最后这句话瞳孔放大露出一丝不可置信,难过一闪而过,眼里不自觉地泛起泪花,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她的喜欢是真的。她以为喜欢是装不出来的,她面对他会欣喜,会羞涩,会撒娇,会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她也看得出来何熹年对她的特别和喜欢。她以为这种情绪两个人是可以心心相印的,原来是会因为外来因素直接否定掉感情的吗?
她理解何熹年的委屈,她换位思考一下,真的十分能理解他。可是她也委屈,她也无能为力,她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