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规则’,”许白眨了眨眼,说道,“这个东西,你和你的同伴们应该都清楚的吧?”
姜袖袖没有回应。
但好在,许白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捧场。
一片寂静里,他将目光收了回去,重新投向了山下的村庄里。
他淡淡的声音在窸窸窣窣的雨声里,显得尤为清晰。
“我很早就发现了,我在面对你们时,我的力量总会被很好地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他说。
“我很困惑,我明明应该越来越强才对,但偏偏就有这么多奇怪的理由,让我无路可走,只能顺着行事。”
姜袖袖听到这里,竟有点能理解许白在说什么。
比如第一个世界里,被封印着的他,力量被血玉完美地克制。
为了逃出生天,于是他开始想尽办法去毁掉血玉。
又比如第二个世界里,他的力量获取渠道是地下室里的邪神像。
所以,他必须守住地下室,不可以给玩家进入的机会。
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可这冥冥之中,却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地把许白困在了一个框架里,让他不至于太强,也不至于太弱。
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玩家,她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许白却感觉到了这“合情合理”中的不合理之处。
“你杀了村民的理由是什么?”
许久后,姜袖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许白听了,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说道:“在这个村子里流传千古的河神故事里,三番五次地说,河神是神祇,无法降临世间,只能通过梦境和征兆,来传递信息。”
说完,他的语气徒然变得意味深长了许多:“……我平生,最厌恶被束缚了。”
所以,他打破了游戏给他定下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