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启伸出手来,就要狠狠拍王训一下,王训仿佛背后长眼,干脆利落地躲了过去。
“王十六你好毒啊,哈哈哈,你看看你,简直不干人事!”
贺拔启笑了一阵,却又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但是吐蕃人也不会全是傻子吧?既然这么简单,他们会不会一下子就识破了你的诡计?”
这时候,两人已经快走到了牙帐的军营门口,王训一眼便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军营附近,正是黑水在这里负责的亲兵叔父。
于是贺拔启便听见王训忽然加快了语速,“吐蕃和大唐不同,他们的头人贵族众多,并非铁板一块。即便他们赞普看出了什么,其实也不能阻止底下人和我们做生意。”
“更别说,对于真正负责养马的一般牧民来说,只要我们的出价够高,又能取得他们的信任,那么他们自然愿意替我们养马,才不会管上头人说什么。”
“这一年来,你也收了不少税,和深入草原的不少商队打过交道,这些风俗人情都早该知道。方才,节帅就没有问这个问题。”
眼下之意,贺拔十九你的脑袋和耳朵,都是白长了。
贺拔启听得想打人,但是王训已经动作飞快地跑了,贺拔启抬头一看,便发现他又在营门口和一个熟面孔会和,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往别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