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流向颈侧。
贺拔启忽然觉得,他们禁军的这朵高岭之花,今天当真是锋芒毕露。
贺拔启还打算说什么,但那边的人群呼啦一声散开了,刚才从自己的坐骑上摔下来的伤员好像并无大碍,这时候正靠着自己的力量,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但他一站起来,就看见人群的遮挡消失之后,站在那里的王训。
对方还对他礼貌地点头。
像是在说:我、记、住、你、了。
那人浑身就是一个哆嗦,“医生!队长!我忽然又觉得,这场比赛我还是不上了!赶紧找人替我……哎呦我这头还有点晕……”
那边又忙乱起来。
“啧,”贺拔启一脸坏笑,“看你把人吓的,他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的。”
贺拔启又要拿肩膀去撞王训,结果却撞了一个空。
“别贫了,比赛还没结束呢。”王训已经重新坐在了马背上,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从他们头顶落下的阳光隐藏了他的五官,让他身上仅存的稚气消失。
他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