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上次曲叔没给够你钱么?”蔺遇兮一抬眼,语气不由压低了几分,带着刻意的恼怒,毕竟是在蔺刑面前,该装的还是要装一下。
蔺刑不悦地呵斥了一句:“是我请她来用膳的,怎么,你什么时候要管我的事了?”
“孩儿不敢。”蔺遇兮怏怏地回了一句,他或许有那么些知道蔺刑即将做什么,但正因为知道,他表现地反而不自然。
他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蔺刑如此安排,他只能是他手里的棋子,可他这颗棋子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左右他没那么容易。
“王爷,民女觉得这饭还是不吃了,这是你和小王爷的家,民女在这里坐着像什么话,免得让外头的人说闲话,民女这便先回去了。”燕凌弃偷偷瞥了一眼蔺遇兮,见他不语便想走人。
“燕姑娘且慢,你真想回去也得让曲管家把银子拿过来啊,他眼下还没来呢,你不要银子了?”
蔺刑像是吃准了燕凌弃会因这二十两银子而留下来,二十两,够他们家吃一阵子了,她不会不要。
果然,燕凌弃被蔺刑的话叫住了,她往小道上瞧了一眼,并没见曲管家的踪迹,估计他没这么快来。
她猜蔺刑会将毒药下在酒里,饭菜她还是要吃的,酒就算了。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一口酒也不喝,偶尔夹几筷子菜,在蔺刑面前表现地还算大家闺秀。
蔺遇兮虽是自顾自吃饭不愿看人,但他眼角的余光却总是往燕凌弃哪儿飘,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近在眼前,哪儿有不看的道理。
这一顿饭,三人吃得各有心事,蔺刑在想,这两人怎么还不晕。
燕凌弃在想,她千万不能喝酒。
蔺遇兮在想,爹下的是什么药,是简单的蒙汗药,还是那个什么什么药。
“喂,白莫也,你觉得王爷真会给他们俩下那种药么?”许以之抬手撞了撞白莫也,她对于什么场面都喜闻乐见,蔺刑来这一招,说不定他们能一举怀上直接抱俩。
“许以之,你一个姑娘家,说话能不能文雅点,我真看不出亭鹤喜欢你什么。”白莫也闻言嫌弃地打量起许以之,眼神那叫一个鄙夷。
按亭鹤上次说的,那他们之间岂不是不怎么和谐?
“你那是什么眼神,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许以之说着还真去挖白莫也的眼睛了,但白莫也又不是沈亭鹤,何况沈亭鹤不在,他不怕许以之。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燕凌弃眼前一黑率先晕了过去,软软地趴到桌上。
“凌姑娘?”蔺遇兮见她倒下,心急便想去看她是不是真出了事,然而还没等他走几步,自己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总算是晕了。”蔺刑满意地看着两人,为了让他们两人上钩,他在这顿饭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