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了他半天,骗得我自己都要信了,他就是要跟着,还说要是你我不带他去,他便要自行前往春里城。”
“他倒是有情有义。”她手下一缓,淡淡道。
“现在哪里是夸赞他的时候?”年筱晓一瞬惊一瞬静,忽而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眨眼睛,颓然道:“要不,你去试试?”
她看着年筱晓这副神情,冷地别开眼,却心中一软,轻声道:“罢了,我去劝他。”
年筱晓闻声跟变戏法似的,一瞬改了脸色,呼出一口长气,喜上眉梢,好心提醒道:“那元彗一口一个大道理,说话像是和尚念经,你当心别被他绕进去。”
风橪挑眸白了一眼过去:“这话你怎的不早些说?”
“早说你能被我诓了去?”
“……”风橪收回眼,话头跑到挽萝那里去,“挽萝,以你所见,要不要带元彗一起去。”
年筱晓:“……”你方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风橪明了年筱晓那一眼的意思,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是三个人,正好听一听挽萝的想法,毕竟元彗的性子,她比你我更了解些。”
挽萝定了定神,慢慢回她。
“且带他去罢,路上我会保护他。”
年筱晓听了她的话,心里却隐隐不安。
另一间房里,炀川盯着一处静静看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楼泽面沉如水,走向他。
“为何叹气。”
“我原想着她一再挑衅我,只觉得烦。不想她竟留着我送她的……”话说了一半,他又不说了。
“簪子?”楼泽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这不像是炀川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