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呼吸一滞，骤然捏紧手机，汗渍留在手机的合金壳上。

他许久都没有说话，沈茉那边疑惑地问了一声：“喂？能听到吗？”

“去国干什么？”他让声音尽可能的平静。

“旅游啊。”沈茉道，“这种好事，同不同意？陪我去旅游一次，你就自由了，以后再也不用拴在我身边！”

“什么时候？”他问。

“十号去，十五号回来。”

话筒这边沉默了一下。

“……好。”他声音有些沙哑，“我会让我的助理把十号之后几天的行程空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我叫我的秘书把你的机票也订了。”

闻叙记不清是怎么结束通话的，只记得回过神的时候，他蹲在地上，造型师精心设计出来的发型被他弄得一团糟。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这当然是他想要的。

他该感到解脱和放松，可仿佛有一把钝刀子在割他的肉。他二十岁那年丧家之犬一样被沈茉捡回去，现在他二十五岁，五年的时光，就像一场笑话。

他发给小雷一条消息：雷子，十号到十五号的行程都帮我推了，我有事。

小雷回：啊？可是还有一个代言站台活动，那个都和人家商量好了！

闻叙：帮我和主办方道个歉，谢谢了。

小雷：咋了？叔叔又出事情了？哥，你跑哪儿去了？

闻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