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筠听到这话顿了顿，情绪不明道：“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相公？”

沈清清正想说“当然”二字，可随即觉得不对，这问题可能是个送命题，于是临时改口：“当然不是。”

林士筠侧过身看着她，一言不发，似乎还在等着什么。

沈清清轻咳一声，继续道：“吾呼吸侬。”

嗯？林士筠一脸懵，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

“你……在说什么？”

沈清清从坐榻下来，穿上靴子回身笑道：“你猜。”

然后这接下来的一整天，林士筠在没有出过门，只要沈清清在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一步不落。

院子里的下人见着了都暗自低笑，当日林家公子和其妾室恩爱有加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这也为近日林家书坊正在出售的《云厢记》上册增加了点热度。

这晚，沈清清为了避免林士筠一刻不停地猜答案而早早地洗漱完上了床。

林士筠刚沐浴完，穿着一身白色亵衣从屏风后走出，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夫人，这一天他除了亲自问她答案之外，还查了许多典籍，仍旧没找出答案。

“吾呼吸侬”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士筠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撑着上半身看了看脸朝里的沈清清，意外发现她的睫毛轻颤，面上不动声色，躺下的时候却主动圈住了她的纤腰。

怀里的人果然一颤，随即僵住，他轻声道：“睡吧。”

阿环听到屋里没了动静，便进去将烛台吹灭。屋子瞬间陷入黑暗，一时之间万籁俱寂，只有二人浅浅的呼吸声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