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是说刚刚那些纸人阴气很强?”
“嗯。”陈悦雨说,“如果只是一般的纸人,我用阳火团来烧,肯定立马全身焚烧变成灰烬了,他们不仅没有变成灰烬,而且还能够跑到河边跳下河,可见这块田地里的阴魂怨气戾气都很重。”
“那,那为何纸人都跳进河里面啊?就为了灭火么?”朱进良继续问。
陈悦雨倒是被朱进良的这个问题提醒了,摇摇头说,“灭火是一部分原因,但肯定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朱进良有些听不懂了,眉头紧锁着去。
陈悦雨说,“刚刚我只给两个纸人点了阳火团,按理说应该这两个着了火的纸人会跳下水里面的,可现在十六个纸人都跳河里面了。”
“那其他没着火的纸人为何会跟着跳河啊?”
朱进良问的问题很多都是在看直播的观众问的,陈悦雨将摄像头对准自己,一并解释了。
“纸人的思维方式跟我们普通人的思维方式是一样的,他们在最危急的时候,想着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躲着,而这条大河,应该是他们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陈悦雨站在河边,太严看着面前这条黑泱泱大河,河面上飘着很多黑色的煞气。
她陡地转过身,朱进良跟着转过身,“那大师,刚刚那些纸人都落荒而逃了,我们怎么不乘胜追击啊?”
陈悦雨语气清淡,却很有威势,负手在身后只说了四个字——“穷寇莫追”。
陈悦雨和朱进良走回了之前站着的那片田地,陈悦雨抬眼寻找顾景峰,现在是晚上三点多,天上月亮被云层遮住了,田野里面光线很暗。
陈悦雨拿爪机直接拨打了顾景峰的手机。
“嘟嘟嘟嘟……”
很快爪机里面传来顾景峰低沉磁性的声音。
“喂小雨。”
“景峰,你在哪?”陈悦雨问。
“我刚刚在田地里看见一个白衣身影飘过,我就跟着追过去了,可田野里太黑了,跟丢了。”
顾景峰很快回到之前的那片田野地里,陈悦雨见他回来了,过去问他,“你说在这里看见一个白衣身影?那个身影是男的还是女的?”
“光线很暗,他飘的很快,我看得的不怎么清楚,不过应该是男的,我看见一身素白的衣裳,对了,我还看见他头上束发的白色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