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为了搜过新闻卖点,每一个问题都问的犀利,无数的闪光灯对准顾志成的脸,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一直深深埋着头,如果眼下他行动方便的话,肯定拔腿就跑,可偏偏心里一千遍说要逃跑,四肌却完全不听使唤,他只能把记者们问的问题一字不落都听了进去。
“你们不要胡说,你是哪家电视台的,我肯定会叫律师告你的!”就是最后,顾志成能够想到维护尊严的唯一方式,也只是用钱去请一擅长打这类官司的律师帮他打赢官司。
各家的记者也不是吃素的恶,自然不会被顾志成三言两语给吓唬到,拿着麦筒对准他的嘴吧,一直在问他,你为何要杀害你的妻子,为何要杀害你们的孩子,为何要吧一个诗人的阴灵镇压在这片山林地里?你不觉得自己是一头白眼狼吗?
真是苦了李静雯,多好的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一个斯\\文\\败\\类了呢!?
陈悦雨和顾景峰走到白色路虎车边,顾景峰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手放在门顶位置踮着,陈悦雨微微屈腰坐了进去。
顾景峰小跑到驾驶位,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他用车钥匙发动车子,右脚踩上油门位置,手要推档位的时候,坐在身旁的陈悦雨忽的开口,“景峰,你开车送我去弘煜……”
顿顿,陈悦雨又说,“你开车送我去那口老水井那里,我要去看下那口翡翠棺椁。”
陈悦雨不提,顾景峰都忘记那口翡翠棺椁现在还爆显在空气里呢。
“好。”顾景峰说。
一脚油门,白色路虎车在早晨的山路里穿行,车子驶过带起路上发黄的落叶,一片片飘起又摇晃着飘落。
不到十五分钟,白色路虎车停在老水井边的山坡地上。
陈悦雨坐在副驾驶位,透过玻璃窗远远就看见爆显在空地上面的额翡翠棺椁了,车子刚一刹停,她就推门下车了。
顾景峰偏头看的时候,陈悦雨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看着陈悦雨双腿带风往翡翠棺椁位置跑过去,顾景峰一时间有点恍惚,明明好似刚昨天说了话,一起坐在老银杏树下荡秋千,和她坐在月下吃桂花糕,却怎么都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四百年了。
出神了三秒钟,顾景峰才回过神。
他也推开车门下车,往翡翠棺椁位置跑过去。
来到翡翠棺椁前面,顾景峰一眼就看见雕刻在翡翠棺椁前面的隶字《给妻书》了。
“爱妻小雨,见字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