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悦雨挎着黄布袋,就要离开李家,李庆辉哪舍得陈悦雨就这样离开的,以前在学校里,他和陈悦雨可是一句话都没机会多说的,现在好不容易,陈悦雨愿意来到他家,并且还愿意吃他给的牛奶糖巧克力,对待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漠不关心了,换做是一个月前,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悦雨,你想别急着回去嘛,我家里还有很多糖果,很多好吃的,你等下我拿给你。”
“不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陈悦雨一点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
“……”李庆辉手一愣,自己真的留不下陈悦雨,在很多女生那里,李庆辉都是被追捧的对象,很多女生都喜欢他的颜,也喜欢他的家世,可陈悦雨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生不一样,她甚至都不会主动和李庆辉说话。
李庆辉琢磨了好一会儿,又说,“悦雨你还是先别回去吧,怎么说都是我们请你过来我们家的,让你两手空空离开,不是我们家的作风。”
听儿子这样说,李文章才想起来之前是他开口请陈悦雨回来看风水的,“对,小辉说的对,陈大师虽然我没听你的烧了林场,可你确实亲自过来我家,并且给看了风水,红包是一定要给的,你且等等。”
“不用了。”陈悦雨说,“我只是帮忙看了下林场的风水,并没有给出符合李先生要求的建议,这个红包不用给了。”
专程跑得这趟,也当做是还给四皇子弘煜的吧,反正她上辈子亏欠弘煜挺多的,在学堂里,很多时候自己埋头钻研风水易经,太傅交代的作业她也没来的写,有很多次都是弘煜写了两份,在另一份上面署上她名字的……
当然那是在伪劣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因为在猎场弘煜救了她一命,并且还背他回去,他们俩慢慢就开始说话了,只是弘煜还是高岭之花,十分高冷的样子。
不过有一个晚上,陈悦雨的脚被野狼咬了一口,伤口发炎,她连日高烧,长姐还有姐夫请了最好的大夫来医治她,可病情好转的十分缓慢。
那一次她病了将近半个月,有一天晚上,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依稀间看见一个挺拔清俊的身影,虽然视野模糊,可陈悦雨还是闻到了四皇子弘煜身上那股淡淡的白玉兰香,应该是他宫殿里面的熏香,闻着清雅舒服。
一直高烧不退,头都火烫烫的,一只白玉清俊的手轻轻贴在她发烫的额头上,手背似热火灼烧,“怎么会这么烫?”嗓音低沉磁性,十分好听。
当年仅有十三岁的陈悦雨勉强抬起沉重眼皮,瞅见一声蓝色长袍身影拉开木门,从房间里面出去,过了没多久,那个蓝袍少年又跑了进来,只是这次长袍没有披在身上,而是双手成瓢状捧着袍子,一小步一小步走的小心。
陈悦雨当时发着烧,不知道少女深夜进来她闺房做了什么,只不过过一小会儿听见木门“咯吱”打开的声音,如此来回好几次,慢慢的身体开始变得清凉,没之前那么火烫烫了。
那天晚上之后,陈悦雨的高烧退了,只是当时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思忖了好久,也想不到晚上过来照顾她的那个少年是谁。
如今想来,那个穿蓝袍的少年肯定是四皇子弘煜了,弘煜平日子穿的长袍大多都是段青色,湛蓝色又或者是深蓝色的,而且少年的身材挺拔修长,身影确实和四皇子弘煜的很相似。
陈悦雨又想过那位少年是怎么帮她降温,记得没错的话,少年那天晚上来回走出寝室门口又回来,手里还拿着白色中衣,应该是见陈悦雨服药这么多天,依然高烧不退,担心陈悦雨的病情,就褪下自己的长袍还有白色单衣,放长袍在陈悦雨的床上铺着,然后拿着褪下的单衣去院子里,用手把地上的积雪捧到单衣上,又送进到房间里面放在长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