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不达意又言不由衷,让孟珩越发心浮气躁起来。
哪怕第一日上战场时,他也没这么畏首畏尾、无从下手过。
“如果是你,替我哭也可以。”他带着咬牙切齿的力道说,像是对前一句话的解释和补充,“我知道你不是可怜我。”
他又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低。
“哪怕是……也不是不行。”
后半句实在是含糊,盛卿卿抬头疑惑茫然地看他,“哪怕?”
孟珩:“……”他拧起了眉,“总之,我不在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盛卿卿将花束往下放了放,黑白分明的大眼望了孟珩一会儿,像是终于放心了似的弯了弯,“嗯,我知道了。”
孟珩不自觉地微微俯下身去,而后反应过来,飞快将拉近的这点距离又收了回去。
盛卿卿不安地动动手指,又乖巧地悄声问孟珩,“那我是不是可以走啦?”
孟珩:“……”稍微给点好脸色,果然又蹬鼻子上脸了。
他严肃地说,“玉佩给我。”
盛卿卿捏了捏手心里的玉,拿不太准孟珩的意思,“珩哥哥拿去要做什么?”
“还他。”
见孟珩神色还算正常,盛卿卿松了口气,她将玉佩交了出来,道,“我正愁该怎么还给他呢,跑一趟也不太方便,麻烦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