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了大半柱香的时间, 在前方带路的士兵才停了下来。封烨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一处废弃的石矿,离他们白天做工的地方还要更远一点。
这里没有灯火,也没有人烟。
除了漆黑夜色, 这里什么都没有。
是在适合不过的地点。
“嗝。”士兵又打了个酒嗝,喷吐出难闻的酒气,他转过了身,酒气全都喷吐到了封烨脸上。
封烨的眉峰微微跳了下,像是微抖着将要出鞘的剑锋。仅仅是将要,他的脸上还是无害的绵羊一样的顺从。
他微微低着头,视线在偷偷的打量四周的环境。而在他打量的同时,被酒意激的体内燥热不已的士兵已经急不可耐的将手伸了过来。
他的五指并不干净,指缝中还有泥灰。他并不像封烨这些奴隶一样,需要干繁重的劳役,以至于压根没有时间清洗自己。
他的不干净仅仅是因为个人的邋遢,脸上的胡须也并未打理,被酒液打湿了粘连在一起,乱糟糟的一团。
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双手,伸向了封烨的脸,像是想掐一把封烨的脸颊。
郝沉的五指用力到已经在咯吱作响了,他盯着这双脏污的手,恨不得将其直接剁下来。
他又转向仍低着头的封烨,他知道封烨不会束手就擒,但是即便是被这样的人碰一下,他都觉得心痛难忍。
郝沉的心高高悬着,他的视线跟着士兵的手一起移动,他眼看着这双带着泥灰的手即将触及封烨干净的脸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