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内心里对他人的不信任,也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人。
郝沉算是难得的朋友,但依然不是例外。
他给自己画了一个圈,圈内是安全的领地,圈外是其他人,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自己的小圈内,更甚至,别的人还没有走进圈内,仅仅是靠近圈线,都会让他感到极度的紧张和不安,以至于竖起自己全身的鳞片,展现最凶狠可怕的样子,吓退对方。
就像昨夜的郝沉,第一次试着伸手触碰他时,他所展现的冷酷一样。
但偏偏,在郝沉那个问题问出口后,封烨松开了手。
郝沉那个问题问的太恰到好处了,他如果多加一个字,只要加一个诸如“你”一样的称谓词,封烨就不会松手,也不会回答。
他是不会在别人面前承认疼痛的,但是这个问题也好,回答也好,通通都没有称谓。那么事后解释起来也就非常方便,完全可以否认。
所以封烨容许自己露出了些微的软弱,密封的圈线开了条微小的缝儿,这条胖鱼硬是从缝儿里挤了进来,然后,拥抱他。
温暖是会让人上瘾的,他情不自禁的,慢慢回抱住了对方,越抱越紧。
后来还又一次躺到了一张床上,封烨都说不清这是他们第多少次同床共枕了,还次次心情都不一样。
将昨夜的事全部回忆完一遍后,封烨就做不到理直气壮的将这条鱼推下床去了。
抱完就扔,跟人渣有什么两样。而且郝沉的呼吸平缓,看起来睡的正沉,封烨也不太想打断这条鱼的美梦。
但是继续睡吧,又睡不着。
那喷在逆鳞处的呼吸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若非这个人是郝沉,换做任一个,封烨都老早就将对方一脚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