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玑皱眉:“教头要如何?”
朱峦笑了一声,指着那群新生道:“不如就让我见识一下这些经历了特训的第一年生到底有何与常人不同?”
燕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卿尚德就说了一句:“我倒是能够代表南府第一年生与教头试一试手,还请教头手下留情。”
谁成想,朱峦并不吃卿尚德这一招,反而指着场中频频侧目的第一年生对燕玑道:“我要看看他们里面最弱的,是个什么水平。”
卿尚德丝毫没有动摇,他跟燕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眨眼间便交换了意见。
“这位教头,我就是我们这里第一年生里最弱的人。”
正在跟周向宗过招的李青蓝闻言顿时脚滑了一下,周向宗连忙扶住他,李青蓝的手里攥着他的衣袖,心道:你是最弱的?!卿宿舍长!你要是最弱的人,我们这些还算是人吗?!
哪怕是跟卿尚德交换了意见的燕玑也感觉这里装得好像太过了,奈何卿尚德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直挺挺地像一把冲天槊,眼中没有一分畏惧地与朱峦对视。
许久,久到兢兢业业地假装自己在认真上武课的学生们都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废了。
一阵泠泠的清风拂过,朱峦教头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来说服自己,龇牙咧嘴地对着卿尚德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卿尚德固执地挡在他的面前,抬手道:“请。”
一缕碎发落被风吹进了燕玑的眼角,他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感慨丛生。
现在的卿尚德看起来像极了少年时的自己,太执着,太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