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起了眉头:“……太逸?”

子逸这些年来被叫错过不少次了——不止毗沙摩一人执着的认定他便是太逸真人, 因此少年神色虽然冷淡, 却也因为习惯而没觉得烦躁,只是一板一眼的自我介绍道:“上阳门广寒峰弟子子逸。前来巡查有无异状。不知阁下何门何派?”

“异状?”男人却默默地将“子逸”这个名字反复咀嚼了几遍, 沉吟了片刻后,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冷笑:“我大概, 便是最大的异状吧。”

那神色、眉眼间, 倏忽闪过了子逸一个颇为熟悉的影子。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出来, 身体便已经感应到了杀气, 而本能般的抽出了腰间灵剑。

男人的速度却比他更快。

只见一道紫影宛若游龙一般突进,一道白影在他身边一瞬即逝,都看不清究竟是什么物件,便抽在子逸颊边,划出一道血痕。

两人一触即分。

而这短暂交手中所流露出的绝对力量压制,叫子逸绷紧了身体,全神戒备,连抽空抬手拭去顺着脸颊流下的鲜血都不敢。

“清越?”男人的视线在子逸的剑身上一扫而过,便像是颇为熟稔一般的认了出来,冷冷一笑,“你跟上阳门广寒峰的玉襄是什么关系?”

子逸咬了咬牙:“那是我师尊的名号。”

“你师尊?”闻言,男人微微一顿,“哈!你们广寒峰还真是……准备把这清越当做传家宝一般代代相传了吗?”

他忽然像是生起了气来,不过抬手凌空一抓,便有一股不容抗拒的伟力,硬生生的将清越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