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这样温柔的安抚,玉襄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见状,伏凌顿了一下,俯下身来。

他小心的,迟疑的,抱住了她。一只手轻轻的拍抚她的后背,一只手按在她的脑后,将她的额角按在自己的肩膀。

玉襄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语气复杂的低声嘟嚷着“傻子……”

武德与毗沙摩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少年将少女抱在怀中,仿佛哄着孩子一般,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低声的安慰着什么。

而她安静的倚靠在他的胸口,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时不时低低的抽泣一声,唤来少年更加温柔的注视和低语。好像变成了一只小船,经历过了无数的滔天骇浪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港湾。

……什么情况?

就在武德一脸懵逼的时候,毗沙摩垂下了头,他的左手将领来的信笺小心的按在胸口,右手却在藏在衣袖中,紧紧的握死,几乎恨不得用自己的指甲刺透掌心的血肉。

他厌恶这样的画面——厌恶这样美好,纯洁,温柔,安宁,完美而圆满的画面。

因为他从未得到过,也自认为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但毗沙摩仍然记得,谨慎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让愤怒与嫉妒令它急促。

察觉到了有人靠近,玉襄从伏凌的怀中抬起了头来,闪出了他的怀抱——她觉得自己并未被安慰太久,仍在作为师徒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只是她并未发现,伏凌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当她低头匆匆擦拭脸上的眼泪时,他微微转过身子,挡在了她的面前,隔绝了武德的视线,不叫她被人看见,以免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