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或好或坏的隐瞒, 最终都会在不经意间成为另一个人的包袱。
纪明武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严墨戟的头发,左手紧了紧, 微微闭上眼晴,倾听着自胸膛传来的沉闷的啜泣声,心里无声地道:
对不起,阿戟。
没能保护好你, 又让你难过。
…
痛快地哭过一场,把纪明武半披着的棉襟衫都哭湿了, 严墨戟才揉着眼睛, 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来。
对上纪明武依旧温柔的双眸,严墨戟忽然觉得有些害羞,不敢与纪明武对视,只低着头,看着纪明武胸口被自己哭湿一大片的棉襟,讷讷地道:“我、我帮你换一件……”
纪明武看着严墨戟似乎恢复了一些活力, 心里也跟着轻松了一些,点点头,目光一直追随着严墨戟的动作,看着他在房间里翻找到一件干净衣衫,然后帮自己换了上来。
纪明武没有提到自己对没有保护好严墨戟的愧疚。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道歉只会加重阿戟的负罪感——尽管他并没有觉得那是阿戟的错。
听着房内的声音正常了,冯问兰端着已经凉了的药碗走了进来,把药碗放在床畔的矮柜上,装作没有看到严墨戟红红的眼圈:“喝药吧。”
严墨戟赶紧帮忙把药端过来,趁着纪明武喝药的时候,他目光投向了冯问兰,眼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哭过一场之后,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多少收起了内心无用的自责,转而开始关心起武哥的身体状况:“问兰,武哥的毒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