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戟有些无奈,打圆场道:“严师兄,这是我自己选的院子,跟武哥无关。”

“竟然是阿戟自己出钱买的?”严墨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脸色淡然,只跟严墨戟紧紧握在一起的纪明武,越看越觉得他不顺眼,“咱们剑宗缺钱缺到这种程度了?”

严墨戟和纪明武都知晓他只是心里不爽,嘴上顺从地“嗯”了一下,开锁进门,给严墨剑安排了一间客房。

严墨戟还有点担心原身这个兄长富贵日子过多了,会嫌弃给他准备的客房简陋,没想到严墨剑只是嘴上“哼哼”了几下,没说什么就去睡了。

这反而让严墨戟有些隐隐不安,担心这个兄长会铁了心想要拆散他和武哥。

这个时代还是非常重视忠孝悌义的,严家如今仅剩下他们两兄弟,严墨剑又是武哥的师兄,如果他真的铁了心要拆散他们,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纪明武看严墨戟有些惊讶和担心的样子,低低一笑,道:“严师兄在剑宗也是吃得了苦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矜贵。他也不是真的对我们有什么怨言,不过是一时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严墨戟对这个兄长不太了解,听了纪明武安慰的话,多少放下一点心:“希望如此吧。”

纪明武解开发带,让头发披散下来,重新挽到背后,率先上了床,认真地看着严墨戟:“其实严师兄郁气难消,主要还在于你,阿戟。”

严墨戟正解着衣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武哥的意思。

这位兄长,与其说是在为他们的关系不满,不如说是在为严墨戟不肯认他而黯然。

只是估计在严墨剑看来,严墨戟被拐走这些年,对严家没了感情、甚至有所怨恨也是正常的,所以不敢直说,只能拿自家师弟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