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平摆摆手,有些尴尬地提溜了一下手里被点了穴道的老头,也不好明说不是自己的功劳,只好含糊道:“无妨、无妨……”
这时严墨戟从车上下来了,遥遥看到车队的人把那些尚未死透的山贼挨个补刀,耳中还能听到他们死前短促的惨叫,脸色又是一白。
不过他虽然个人无法接受杀人这种事,但也清楚这个世界不是前世的法治社会,自有自己的处事道理,也就没有多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笑了笑问:“五少爷怎么样了?”
“五少爷吓晕过去了,还未醒转。”卫镖头答了一句,转头看向了那个全身都不能动的老头子,“这个人怎么办?”
他看了那老头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求饶之色,沉吟了一下,看向严墨戟:“我建议还是……”
他轻轻比划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严墨戟看着那白发苍苍的老头,咬了咬下唇,陷入了沉思。
钱平其实立场上是倾向于卫镖头的判断的。毕竟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放他们一命也不会得到感激,说不得反而遭到怨恨,日后被报复。
不过东家毕竟是东家,而且小师叔也没发话,他就老老实实捏着老头的脖子,等着严墨戟决定。
——大不了,要是东家心软,等放这老头走的时候自己悄悄废了他武功,这样的天气,一个没了武功的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
严墨戟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却是向着一副惊慌失措模样走过来的冯问兰:“问兰,你有没有那种能控制人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