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绛并不相信。

顾博彦却拿出自己的手机。

“她——”他指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是她给了我可以努力的方向。”

赵绛终于笑了，发自内心如释重负的微笑。

再接着她就联系了乔悠。

跟乔悠说了很多关于过往的事情，念筝的死，顾家的种种过往，以及顾博彦的曾经和现在。

她自然是为了帮助顾博彦，当她并不会专门去说顾博彦的好话。

她只是让乔悠理解顾博彦。

理解他儿时糟糕的生长环境，理解他扭曲的原生家庭，理解他经历这些糟心的事情，理解他的爱和恨，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以及要让乔悠知道，他会改变，而且已经在改变。

乔悠自然能够听明白赵绛的意思，她也理解了顾博彦。只是这些都不是她愿意和顾博彦在一起的理由。

和对裴佑铭说过的一样，乔悠如实对赵绛说了自己对顾博彦的感觉。

当然不可能像对着裴佑铭说的那样露骨。

“我可以诚实的跟你保证，我现在真的不恨顾博彦。我对他的态度跟其他男人一样。以后会不会跟他在一起，取决于他的魅力。”

“而且我还可以保证的是，因为你告诉我的种种，我不会刻意排斥他。但是我如今对感情的态度跟以前不同，他在我面前没什么优势，如果他非要一意孤行，可能会受伤。”

赵绛哈哈笑了起来，“就让他受伤，好好伤他。他这个人在感情上什么都好，就是拧巴，欠教训。你好好伤他，给他重塑三观，好着呢。哈哈哈——”

好吧，只看这态度，乔悠确定，赵绛对顾博彦是真关心。

通常不是自家人，不会这么说话。

于是带着赵绛的鼓励和信任，心情一言难尽的乔悠就回去了。

然而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顾博彦，而且是让她差点没认出来的顾博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