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轻点,疼……”冉至眉头微皱,满脸委屈。
符念念整个人顿时僵住,有点手足无措,“我……我还没用力掐呢。”
月光悄悄从帘缝中钻进来,符念念定睛看着冉至,他白皙的脸庞像银铸玉砌似得,而眼角边几滴晶莹水光,似乎真的是有眼泪在闪动。
冉至向来儒雅得体,符念念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她一愣,不禁有些怀疑,难道真地把冉至掐疼了?
符念念情急之下慌忙抱住冉至,又像哄软软似的拍冉至的背。她没注意到自己连声音都急得带上了哭腔,“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我以后不掐你还不行吗?”
冉至闻言,“嗤”地笑出声来。
听到这动静,符念念顿时黑脸,“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没有。”冉至把音调拖得很长,把脸埋在符念念身上不愿意起来,颇有那么点撒娇的意味。
符念念浑身一颤,推着冉至的头顶愤愤道:“你给我起来,我都快被你枕麻了。”
“不要。”冉至的手越搂越紧,恨不得整个人都能钻进符念念的怀里,“我不起来。”
“你怎么总跟黏在我身上似得?”符念念又有些嫌弃地抽抽自己的手,“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内峻外和,没成想你是个属猫的。”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冉至轻声吟诵道,“念念是想和我一起留在府中,舍不得我走吗?”
符念念:“……”
她撇撇嘴,冉至和猫应该就差长条尾巴了吧?
正发愣之余,马车却忽然一个急停,符念念还没回过神,冉至已经机敏地抬起头,眼神也随之变得凌厉起来。他探身撩开车帘,便看到闻苕严装待阵,煞有介事地候在府门前。
四目相对,闻苕总算松下一口气,“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不是说好我去南镇?”冉至跳下车,“有急事?”
闻苕点点头,眉头紧锁,“十万火急。”
“走,进去说。”冉至把符念念牵下车,几个人才快步回到大房的院子。
确定过周围没有异常,闻苕才伏在冉至耳边低声说:“是从冉茗那边摸出来的状况,朱宁极很可能要逼宫,只不过时间我还不能确定,但他们确有这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