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念念慢慢转醒,眼前的景象还有些朦胧,但她还是隐约能看出这里绝不是昨晚的池塘。
想到这,符念念面色绯红,她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猪油蒙了心,居然就直接跟冉至在船上干柴烈火,舴艋舟本就不大,好几次她差些以为又要翻船落水。
昨晚都经历过什么,她简直不敢细想。符念念只记得自己累极了,便枕着冉至的胳膊闭上眼歇息,谁知道就这样睡过去,她差点还以为自己要在船上醒来,被冉府的下人们围着看。
还好这里不是池塘,符念念想撑着胳膊起身,才发现动弹起来似乎有些困难,再仔细一瞧,她还被冉至搂在怀里,像昨夜似得靠着冉至的胸膛。
符念念仰仰脑袋悄悄打量,怀抱她的冉至双目微阖,眼下似有些乌青,即便如此也像块雕琢过的璞玉,带着润雅的线条和色泽。
不过这块宝石的呼吸轻浅又均匀,俨然还没醒,而看着他,难免又会让人想起昨夜的荒唐事。符念念不禁撇撇嘴,腹诽着看起来瘦弱的冉至,力气倒是不容小觑。
直到现在,符念念现在还隐隐觉得自己要散架,一想到自己昨晚被折腾了那么久,可罪魁祸首却还在这里睡得如此心安理得,符念念不禁怒从中生,狠狠朝冉至的腰推了一把。
可是预料中的小腹没有碰到,符念念反倒觉得自己的手按在冉至身上某个柔软的部位,符念念一窒,不知道自己碰在哪,于是又用力推了推。
“嘶……”冉至拧着眉头骤然转醒,可是却没睁眼,只用一种慵懒的语气说,“别闹,累。”
符念念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整个人更是顿时如同秋海棠果,一直从脸红到脖子根,“谁跟你闹,无赖。”
闭着眼的冉至笑而不言,情绪难测,符念念总觉得他在笑自己轻浮,又怀疑他脑子里在排练一场新的“混战。”
符念念顿时又羞又愤,结结巴巴地质问道:“昨天晚上我……我的衣服呢?肯定沾了那个……脏……脏了……”
冉至这才睁开惺忪睡眼,看着大清早就不安分的符念念,耐心哄她,“衣服和你,我都洗得干干净净,可行?”
谁知这话音一落,符念念越发生气,脸也开始发烫,“那我……那你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你讨厌死了。”
可冉至却对此若无其事,他拍着符念念的背轻笑,“听话,早晚得看。”
符念念把脸埋进被子里,还不忘忿忿叫他一句,“臭梅梅。”
冉至嘴角勾出一个苦笑,天知道,昨晚为了不让符念念着凉,冉至抱她回来之后先拿热水给她擦身子,又喂了半碗姜糖水给她,等安顿好符念念再洗完澡,窗外早已经晨光熹微,冉至这才迎着初升的太阳卧榻而眠。
谁知才刚刚入睡,他又被符念念这差点折掉命根子的手给弄醒过来。冉至低头看着怀里的符念念,他笑了笑,忽然心生一计,开始装头疼。
符念念果然上当,从被子里探出头,眼中也带着心疼,“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