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冉至如今失势,谁知日后又会不会东山再起?她这样欺辱他,日后怕是要被报复的。
符念念连忙清清嗓子,“我也不是白救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联手。”
“我们来一起对付苏暄,现在的这个苏暄是假的,我知道他是谁。”
冉至眉梢轻挑,“假的?”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绳结,虽说绑得有模有样,但冉至稍稍运点内力就能撑开,对他来说这东西跟玩似的。符念念要是真的知道他的身份,怕是早就跟以前似的,刀剑牙口伺候了,哪里还会这么对自己?
“对,他不是苏暄,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符念念想了想。
冉至有些意外,他搞不懂为什么符念念会一口咬定苏暄是假的。冉至脸上难得见了些认真的神情,“不,他就是苏暄。”
“为什么?”
“……直觉。”冉至垂了垂眸,总不能告诉符念念,因为苏暄现在正被她绑着,还在头上戴了枝花吧?
于是他反问道:“你又为什么觉得他是假的?”
“真的假的都无所谓。”符念念说得斩钉截铁,“我只知道,他想杀我。”
“你说什么?”冉至有些不可置信地抬了抬眸,“这不可能。”
他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下手杀她?
符念念勾勾嘴角,“我做过一个梦,梦到了将来的事。”
符念念解开了冉至手上的绳子,从瓶里抽出梅花戳他的手背。
“他就这样,先一刀捅穿我的手,然后……”
梅花从冉至脸上掠过去,直直划过胸膛,甩了他一身一脸的水珠子。冉至神色凝重,仿佛若有所思。
虽然符念念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他又不是没见过这种酷刑。那些受刑之人的表情相当痛苦,此刻在冉至眼中,俨然全部叠在符念念脸上。
“好多血,我只记得流了好多血。”符念念神色郁郁,不像是在编造,“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不喜欢苏暄,我以前真的想嫁给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