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符燕燕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想起符念念下作地爬上冉至的床,现在又没皮没脸的勾引朱宁棹,她怒极反笑,使出浑身力气甩给符念念一个巴掌。
符念念扑通一声伏在了地上,符燕燕还要再踢她,朱宁棹忽然上前将符燕燕狠狠推开,“你怎么下得去手?事到如今你还想作威作福?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符燕燕愣了愣,“你咒我?表哥,她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如果不是你想害念念在先,怎么会有现在的下场?”朱宁棹满脸不屑,“我堂堂颖王世子当然不可能娶你这样的女人。”
“分明是你们害我……”符燕燕目眦尽裂,表情诡异,已然有些语无伦次,“你们都算计我,你们这对狗男女。”
“姐姐定是疯魔了,怎么敢污蔑表哥的清白?”符念念皱皱眉头。
“英国公府怎么会送个疯子来做世子妃?”朱宁棹冷笑一声。
符燕燕气得快要炸裂,她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没疯,是你们要害我……”
下人们都被这叫声引了过来,他们只见符燕燕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没疯,是你们要害我。”
“我亲眼见念念不计前嫌要搀你,你将她扇倒在地上,如今却还反口诬陷念念要害你?”朱宁棹装模作样地摇摇头,“燕燕,你当真疯地不轻。”
符念念冷眼瞧着这些人,心中波澜不惊。仁慈换来的不是他们的改过自新,反而是变本加厉地迫害,符念念受够了,她不想死,更不想永远毫无尊严担惊受怕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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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苕漏夜来访的时候,冉至并未入睡。
他在池边喂鱼,虽然水色和天色一样漆黑,并看不到鱼的影子。
“你想要的已经招了,刑部递了折子进宫,明早皇上就会看到。”闻苕神色严肃,“圣上八成会迁怒太子,现下怎么办?接着审?”
冉至撒了把鱼食,面无表情地说:“已经没用了,想接着审或者赏他根长钉,别让外人掺和,其他你看着办。”
“又灌顶?”闻苕皱了皱眉头,“那玩意谁能安安稳稳地挨着?何况你知不知道人的脑壳子硬的很,要把钉子敲进去也怪费事的?何况皇上下旨入诏狱,人就这么弄死了,我怎么交代?”
“那是你们锦衣卫的事。”冉至见怪不怪,“灌顶不行就穿颅,进了诏狱横竖得一死,只怕死得不够惨,事情没办法结束。圣上的确是想知道真相,可眼下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有分寸,最后矛头必然还是指向太子,如果真的查到那一步,你怎么收场?皇上不会杀太子,只会杀知情的你,所以,闻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早点结束,卖个人情给太子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