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眉头拧了拧,放下茶杯,“还没有,是什么事?”
“闵阳候在西苑把赵王射落了马下。”
秦诺神色凝重起来,“有这种事,可知道是为什么?”
李寔道:“在皇帝面前,闵阳候说自己一时失手,赵王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秦诺道:“以赵王为人,这么轻易就丢开手,恐怕事情远没这么简单。”
李寔点头,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西苑传出来的消息是说,闵阳候当时看到有人意欲行刺齐王,他出手后才发现那人其实是赵王。”
秦诺思索片刻,已找到问题的关键,“那皇帝呢,他会信是赵王意欲谋杀同胞,闵阳候救了齐王一命?还是闵阳候想要替齐王除掉赵王?”
李寔道:“皇帝多疑,上次闹了一出坠马的事,他就准许了齐王之藩的奏请,所以这次的事情,还真不好说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诺道:“你是说,皇帝不信齐王真的愿意之藩,觉得齐王在玩手段,试探朝中人心?”
李寔点头称是,又道:“国朝新立,自然无旧例可循,但是依照前朝的规矩,在皇帝立太子之前,所有皇子都是要住在都城的,这一点当今不会不清楚,朝中文武也都清楚。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毕竟,当今开国之君,改一改前朝旧例也不算什么。”
秦诺叹了口气,“皇帝立储君,储君太过有野心,他会觉得是一种威胁,但储君若真的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皇帝只怕又会忧虑,觉得是这储君无能。”
李寔点头道:“是啊。”
秦诺道:“可是依我看,齐王是真心想要离开许都。”
“那阿宓呢?”
秦诺摇头道:“阿宓怎么想的我不太清楚。”
李寔道:“她,应该是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去了齐国,正好可以把母亲接过去。”
秦诺听李寔的语气,总有些遗憾似的,“那表哥呢,表哥觉得这样不妥吗?”
李寔苦笑道:“妥不妥当,不是我说了算,我今天来见你,是想把阿宓托付给你,日后不管是在许都还是在齐国,你作为齐王府詹事,她有什么事,你总是能照应得多一些。”
秦诺点头答应,低头沉思一瞬,又觉得李寔今晚的言行总是有些怪怪的,尤其是最后的托付,总让他觉得不太吉庆,他犹豫再三,还是问道:“表兄,你最近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