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似乎有人在半道上摔了一跤,宁予辰眯着眼睛透过橱子门的缝隙往外看,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也有点不能确定进来的是不是秦舒了,毕竟在自己的印象里,他可不是个面对酒精毫无自控力的人。
单洛安:“……”
他当然能看清来的人就是秦舒,但是他很为难。
原本的计划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摆出一个心如死灰的造型,等秦舒过来的时候在象征性的反抗几下。这样成为被动的一方,才能使秦舒和宁予辰都对自己心生愧疚。
可是人醉成这样,他要是再“心如死灰”地躺在这里,除非是得了高位截瘫。
单洛安只好披了件衣服从上床坐起来,打算把地上的秦舒扶起……可是扶起来之后他要是还烂醉如泥怎么办?算算时间,宁予辰这时候应该也醒过来了,自己就是想向他展示出“迫不得已”的感觉,总不能故意去勾引秦舒吧?
单洛安终于感到好像有点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觉得先把人扶起来再作打算。只不过刚刚一动,秦舒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摇摇晃晃冲着床走过来。
单洛安吓得连忙又躺下了,暗暗祈祷宁予辰没看见。
宁予辰恰好从橱子的缝隙里看了个全场,要不是嘴巴还被堵着,就要笑出声来了。
秦舒走了两步碰到了床,歪歪斜斜地一倒就侧躺在了上面,后背冲着单洛安,既没有碰到他,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大有就这样睡到天亮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