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页

边走边说:“我决定不先把杨大刚交给jc,因我发现女同志们看到他会害怕,哪怕他是晕着的,这样不行,得让她们把心底的恐惧发出来,你认为呢?”

然而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以为他睡着了,便顶着风更快步的朝城里走。

凌北归并没睡着,只是魂游天外了而已。

父亲和爷爷一直在外工作,他和曾经的母亲赵君一起生活。

赵君的生活里只有交际应酬,美容购物,自己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她巩固地位的物品罢了,而她凌家少奶奶的地位已稳,自己亦失去了价值。

幼时他摔断了腿,赵君会不在意的出去跳交际舞,丢下他一人在家翻电话本找家庭医生的电话。

他生病卧床不起,赵君得知后只会冷淡的喔一声表示知道,转头用他生病需养身为由,找爷爷索要财物,陪伴他的永远只有医院灰白的墙壁和窗台上的麻雀。

从那时起他就有了个认知,只要不残,所有的伤都是小伤。

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因一点点小伤而为他担心。

怕他冷,盖上被子,怕被子碰到他的腿,把被角折叠起来再用树枝撑起边角。

抬手摸上胸口,那里涌上来的情绪很陌生。

超出了他认知的范围。

鱼阿蔻本想去医院,没想到t城的医院并不在城中心,而要去医院还得再走一个小时,不发达的t城又没公交车。

只好去了卫生所,当值的白大褂是个50多岁的大叔。

鱼阿蔻交过钱和凌北归说了一声,便直奔jc局。

这边的白大褂小心翼翼的剪着裤子,口中感叹,“烫的这么严重你眉头都不皱一下,难道你不觉得疼?”

凌北归:“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