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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着脸收好钱,套上黑色毛呢大衣起身离开。

看他离开,周围的人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坐得笔直的人瞬间坐的东倒西歪,有个人边抠脚丫子边说:“可算走了,我脚丫子痒死了,可他坐这,我硬是不敢抠。”

抠完,抬起脚放下鼻下闻了闻。

“可不是,总觉得坐他身边,自己有点丢人。”

“贵公子手里咋抱着个破罐子,有点不配他,看起来好像还怕罐子摔了,走的小心翼翼。”

“咋不配了?我看配的很,罐子在他手上,那罐子看起来都比我这金镯子值钱。”

“金镯子值啥钱,粮食都换不到多少,说起来最值钱的还是粮食…”

众人的换题顿时转向了别的地方,只是曾经和贵公子一起卖东西的经历,却成了他们以后酒桌上的谈资。

这边的鱼阿蔻刚走出光线昏暗的黑市,就被迎面而来的阳光刺的双眼酸痛,下意识的举手挡眼。

待放下手后,发现面前站了五个壮汉。

为首的是个穿着黑色对襟唐褂的中年男人,男人剃着光头,左眉尾有颗大痦子,痦子上有棵长长的黑毛。

鱼阿蔻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男人的头顶,见上面不像鬓两边有黑色的发根,心中有了数。

“熊五爷好。”

熊五不解的看向身后的手下,不是说这是条肥鱼吗?怎么这肥鱼还认识他?

身后的四人低下头,他们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