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水洗刷过得眼睛,晶莹剔透的犹如上好的琉璃,盈盈生辉。
鱼阿蔻摸着怀里的床单,吸着鼻子说:“宋老师,我的家庭条件都写在档案上,我自小与奶奶相依为命,奶奶为了让我能上学,不惜和不愿意让我读书的孙子决裂,决裂后,我们祖孙俩被强制性的从家里分出去,住在离村中心很远的小河边,幸得村里的伯伯叔叔们好心,帮我们修好了危房,我们才不至于露宿荒野。”
少女空灵的声音响起,众人竖耳细听。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奶奶也越来越愁眉苦脸,愁的夜夜睡不着,短短的十多天就好似老了十岁,因我们家穷,奶奶生怕我因用碎布头拼成的床单,而被同学嘲笑。”
鱼阿蔻捧着床单的手臂收紧,“最后奶奶用帮每家做工的条件换棉布,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一家家的给我凑够了做条床单的布,连夜给我做成了一条新床单。”
泪如雨下,“奶奶明明一夜没睡,憔悴的不行,却慈祥的跟我说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
老师们明白过来,怪不得鱼阿蔻会动手,王美丽踩的哪是床单,踩的是鱼阿蔻奶奶的心,而且听鱼阿蔻先前转述的话来看,王美丽不仅没有道歉的心思,且恶言挑衅。
明知身为老师不能讨厌学生,可望向王美丽的视线里,却控制不住的带上厌恶。
宋钧的不满顿时不翼而飞,甚至想揍一顿先前的自己。
“所以如果要因打了王美丽,就要写检讨书,我不服更不会写,我只恨自己力气不够大,不能把她打痛。”
“你撒谎!看来你不仅暴力,且满嘴谎言,”钱娥大声反驳,“你说你家穷,可你身上的衣服却不是便宜货,学生理应学业为重,你却打扮的花枝招展,更有,王同学被你掐的嗓子嘶哑不成声,你竟然还说自己没用力气!”
鱼阿蔻语气认真的说:“我没撒谎,这些我都能解释,亦可以叫醒王美丽…”
钱娥抬手打断,“你做下的这一切都是证据,还用解释?”
鱼阿蔻苦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