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进到这些厂子里,哪怕从学徒工做起呢。
只要转了正,那以后就可是吃商品粮、端铁饭碗的能耐人了。
以前是没办法,一个大队上能盖的起一座学校,这个大队就是先进大队了,有些地方可是几个大队才共拥有一所学校。
毕竟肚子都填不饱,谁还有心情抓教育。
农村小娃懂事早,四、五岁就能帮着大人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十来岁就能下地挣五工分了。
对比读书,当然是工分重要。
再说把送娃到大队的学校读书也没多大用,大队上的学校就是个带孩子的地,学不到东西不说还费钱。
学校一年12个月放假都得放5个月,毕竟老师们农忙时也得下地挣工分。
但今年政策不一样了,只要把孩子送进城里的学校,混个初中毕业,那就等于半只脚迈进了钢铁厂。
所以这些名额也就犹关重要,脑子灵活的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抢名额。
张校长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很危险。
沉吟片刻后开口问:“如果让你当着众多老师的面考试,你会不会怯场?”
鱼阿蔻语气软绵却带着满满的肯定,“不会。”
张校长说出自己的打算,“那这样吧,明天你再好好复习一天,后天你跟我去一趟城里,一中的宋钧是我的老同学,到时找他让你提前参加考试,只是不进考场,你的卷题就会难上几个程度,且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答题。”
作为宋钧的同学,在育人的方面再没人比他更了解宋钧了。
只要让宋钧看到鱼阿蔻的人,宋钧是一定会把这颗苗子紧紧攥在手里的。
鱼阿蔻心下感激,张校长是真的方方面面都替她考虑到了。
他这是让她在众多老师面前留下印象。
生怕一中到时录取的彼“鱼阿蔻”非此“鱼阿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