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静王妃不是深爱静王吗?他怎么会对这种消息无动于衷呢?
怀疑的种子还没种下,就被人一脚踩烂的痛不外乎就是如此了。
身为钉子的小侍从,十分之不甘心,同时,他的钉子生涯也到此为止了。
白果并未主动问询奸细的下场,只是听闻对方竟然是豫王府派来的钉子,一时对豫王的印象即将跌破负数。
“豫王到底想做什么?”白果靠在谢临的腿上,拧眉不解。
谢临半坐在榻上,把玩着白果的一缕黑发,轻笑道:“很简单,他想要皇位。”
“皇位?”白果惊讶了一下,却道,“有太子殿下在,他又如何能登上那个位置?除非……”
白果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却被谢临拦住:“他不敢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若不是那样的,他又如何能有机会登上皇位?除非太子殿下他性差踏错……”白果说到这里突然止住声音,目光看向谢临。
谢临眼神淡淡,手掌温和的覆住他的眼睛,许久仿佛传来一声叹息道:“太子他,坚持不了太久了。”
“殿下是什么意思?”白果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谢临声音很沉:“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宁家终归是败了,而新后的下场,便是压倒太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果想到那个被皇帝关了禁闭的新后,轻声问:“皇后娘娘的下场是什么?”
许久,谢临吐出一个字。
“冷。”
谢临很少会与白果说起前朝之事,但那日两人在榻上的对话后,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曾再提起或是新婚后又或是太子跟豫王那边的话头。
日子仿佛又恢复到了平静,暑天一天一天的过,白果的面颊也变得越来越圆润。
他被厨娘喂的太好,原先瘦弱的身躯终于看起来有了些肉感,每到入夜都叫谢临格外爱不释手起来。
“他很乖。”白果摸摸小腹,笑的格外满足。
谢临下了值,回来看他,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闹的话,就不要他了。”
白果急了说:“不行。”
谢临说:“为何不行?我都不曾叫你吃苦,他又凭什么。”
白果道:“这是我们的孩儿,不是殿下的手下心腹,殿下总要对他宽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