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余窈窕扬英眉。
“本王要回去的。”淮北王别开脸。
“同人不同命,你是富贵命我是丫鬟命。搬重物算得了什么?”余窈窕停稳车道:“你等我会儿,我把布草送上去。”说着进了酒店后门,从里头推出个板车,拉开车门把布草卸下来。
淮北王从倒车镜里看她,她脱掉皮衣,双手抱着一捆捆布草放车上,不时低头跟工作人员交谈。他没见过能俯得下身,能吃苦耐劳,不娇气的姑娘家。
余窈窕正要拉板车,淮北王拉着往前走,动作不娴熟,一走一绊脚。余窈窕接过道:“心领了心领了,我来吧。”
淮北王听出了一丝嫌弃,转身回车上,抱起三大捆布草跟在她身后。余窈窕看他:“你是不是傻?”
“本王还有一个称号,叫睿王。睿智的睿。”
“……”
“本王嫌睿王不霸气,才叫淮北王。”
“……”
淮北王把车上的布草都搬回了布草间,余窈窕要帮忙,他不允。搬完拍拍手出来,余窈窕上车道:“走吧,先送你回去。”
“不急。”淮北王背着手,闲步上了美食街。
余窈窕锁着车门跟上道:“这有啥逛的?”她生平最不爱吃零嘴。
“喜茶是什么茶?”淮北王问。
余窈窕拢紧了皮衣,看着门前排队的人道:“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欢喜的茶。”
“哦,还有此等茶?”
“当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余窈窕催他道:“走吧走吧,老余在家卤了牛肉。”
“本王渴了。”淮北王道。
“渴了还不回家?家里有润喉茶。”余窈窕道。
淮北王看她一眼,此等没眼色的货,绝入不了他府邸的门。清了声嗓子问:“这茶可好喝?”
“我怎么知道?”余窈窕只顾看价位,卧槽—什么茶呀二三十一杯。她的消费观还停留在十块一杯的珍珠奶茶。
“本王替你买一杯。”淮北王阔步进去。
“等等—等等。”余窈窕扯住他道:“我不喜欢喝饮料。”
“这是让人欢喜的茶,不是饮料。”淮北王道。
余窈窕打算明人不说暗话,压低声道:“三十块一杯呢。”又补充道:“倒不是价位贵,主要我真不喜欢喝这些。”
“那你喜欢喝什么?”
“水,白开水就好。”余窈窕确实不喜欢喝饮品。
“那真是太遗憾了,这是让人欢喜的茶。”淮北王表情一言难尽。
余窈窕也终于开窍了,原来是这位大爷自己想喝,想着他不容易来一遭,遂指着另一家珍珠奶茶道:“那有忘忧茶,我们买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