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该计较的本侯还是会计较,希望许丞相好自为之。”阴沉的视线扫过众人,沈亭鹤抱着许以之大步踏出了许府。
一路出了许府,许以之窝在沈亭鹤的怀里笑地有些发抖,她刚刚脑补了沈亭鹤的小时候,不脑补不知道,一脑补她才发现自己的脑洞清奇。
他低头瞥了眼怀里的人,语气不善却又带了几分温柔,“再抖我便你扔下去。”
“我知道你不会,你要是会的话就不会赶来救我了。”她扬起苍白的脸,一手扒着他的衣襟,忽然觉得心里落了又甜又酸的滋味。
果然,沈亭鹤说不出话。
“沈亭鹤,那个归海道长真的是你舅舅么?”
“闭嘴。别得寸进尺。”
“哦。”不说就不说,她不信自己挖不到他的秘密。
他抱着她上了马车回侯府。
*
“小姐……”水芙从见着许以之开始流泪,一直哭,哭到许以之小憩醒来还不停。
“你快别哭了,我真不疼,背后那伤口都不算深,就是有点微微刺痛而已。”许以之拉着水芙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都把她哭醒了。
水芙自顾自哭地厉害,秀雅的脸上泪迹斑斑,“小姐早前为何不让奴婢跟着,奴婢要是去了,绝不让小姐受这伤。”
“事发突然,而且你在的话,说不定我为了保护你还伤地更重些。”
“小姐……”
“哐当”一声,沈亭鹤推门而入,脸还是那张不堪入目的脸,可许以之却觉得他比以前顺眼许多。
水芙见状急忙擦了眼泪从床榻上站起退到一旁。“侯爷。”
“嗯。”沈亭鹤轻轻应了一声,径自走到床榻边坐下,他将手里的药碗往前一抬,“喝了它。”
许以之一看那黑乎乎的东西,再加上那气味,胃里一阵翻腾。“不,不用了,我觉得自己除了没什么力气之外其他一切正常,伤口也不是很疼,这药就免了吧。”
“你不喝我就直接给你灌进去。”沈亭鹤面上的表情并不像在说笑话,拿碗的手也蠢蠢欲动。
“沈亭鹤,我真的没事,你别管我了,你去找燕姑娘,她今日都没见着你,女人是要哄的。”她张眼瞪他,这药喝下去她的伤只会更重,但他要是和燕凌弃成了,说不定她立马就能生龙活虎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算苍白的面颊,喑哑的嗓音仿佛如砂纸摩擦一般,“你喝完我便去醉音楼找她。”
“……”够狠,竟然用这种方式激动她,行,她吃。只要她能尽快回自己的世界,做什么都行。她屏气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手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许以之将手中的药丸交给水芙,小脸皱成了包子,那味道,简直让她想升天。
水芙接过药碗急忙拿了漱口水和糕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