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岳母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以之是我娘子,我对她好是应该的,她在我身上使些手段也是应该的。不像有些脑子不清醒的人,说一套做一套,行为举止跟醉音楼的姑娘有什么区别。”他说话间又为许以之夹了一筷子的小菜。

沈亭鹤此话一出,许以之和许以楠忍笑忍地有点辛苦,许惟的脸色极度难看,杜玲雀和许以瑟是气地脸都白了。

“爹……”许以瑟泪眼汪汪。

许惟淡淡道:“以之,你和亭鹤归宁是好事,这一桌子的菜也是为你准备的,大家快吃饭吧。亭鹤,吃完我和你商量商量手里的事。”

沈亭鹤摇头道:“不敢不敢,岳父大人的事,小婿不敢指手画脚。”

“女婿莫要谦虚。”许惟笑道。

沈亭鹤也笑:“那小婿待会儿免不得班门弄斧了。”

许以之忍不住看向了身侧的沈亭鹤,这么看,他的侧面倒是线条流畅,五官还挺立体的,可惜正面长歪了。

一顿饭,桌上的人是各怀心事。

*

午膳后,许惟拉着沈亭鹤去了书房探讨大事。

许以之独自一人走在去离人院的路上,她上次走地匆忙忘把凌氏的牌位带走,也不晓得它是不是让杜玲雀当柴烧了。

离人院,院如其名,空无一人,满目萧瑟。

“三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对不起你……奴婢真不知道那些饭菜里有药……对不起夫人……”水芙一人跪在地上,正对着凌氏的牌位哭地肝肠寸断,晶莹的泪水落地如碧落之雨。

许以之连忙推门走了进去:“你哭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害我的。”

“是三小姐?”水芙仰头看向许以之,脸上哭地泪迹斑斑,“你怎么回来了?”

许以之俯身扶起她道:“我回来归宁啊,你不知道么?”

“三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奴婢,你也不会被大夫人推上花轿……”水芙起身到一半又跪了下去,她拉着她的手哭求。

许以之叹了口气蹲下身,轻轻擦着水芙面上的眼泪,“我都说我不怪你了,快起来,一切都是杜玲雀那个老女人的锅。”

水芙看了眼房门:“三小姐别这么叫夫人,万一被人听见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