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甚至无关爱意。
白映知道。
这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从当初温怜说是为他而存在,后来又抛弃他时,那个在泥潭里挣扎的白映就已经死了。那是他唯一的光,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可是也就是这道光,彻底断绝了他的希望。
温怜之于他像什么呢?
白映心底想着,却始终没有答案。
只是他知道,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比这世上任何情感都复杂,像是狠狠烙印在他骨子里的伤疤。
一碰就疼。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温怜更重要了。
白映清楚,他已经魔障了。
毕竟,没有什么比囚禁一个系统更加疯狂的事了。他用自己做了一个牢笼。一点点的将两人绑在一起。
他早就扭曲不已。
不说白映不是宿主,就说永远陪着他,这对于一个系统来说也是不可能的事。
温怜知道不能再给他希望。
她心下微沉,想要告诉他事实,可是下一秒却看见了白映手里的画。
那是之前白瑛在昏迷前为她画的,画作上有些褶皱,她当时从宿舍离开的时候太匆忙,甚至都忘了这幅画。
温怜皱了皱眉。看见白映打开手里的打火机,停顿了一下,又笑着将那幅画当着她的面烧掉。
他面上始终带着笑容,温和平静,慢慢开口:
“阿怜,我不喜欢这幅画,我们重新画一张吧。”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温怜眸光微闪,拒绝的话停了下来,只能道:“现在是晚上。”
那幅画上的场景是下午,现在却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