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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嚷出来,二者是同乡,先时还是好友,再有什么好事,黑鳞几个得了,别人面上不说,心底里也要嘀咕。

有嘀咕就有不满,有不满,背后就容易被人使坏。

尤其范远瞻为将,若不能对手底下人一视同仁,带出来的队伍容易人心不齐。

范远瞻干脆直接交代他们莫说出去,双方私下交好便成。

范溪略一想也明白了,道:“那日后有机会再请他们来家中吃顿便饭,我们跟黑鳞兄几个也算贫贱之交了。”

范远瞻笑了笑,“好。”

轻雨拿着盘子与筷子回来,范溪站起来想夹酱瓜。

安娘忙接过筷子跟盘子,“我来我来,溪儿你身子重,赶紧坐着。远瞻,你扶溪儿一把。”

范溪笑道:“倒也没有那么娇弱。”

安娘也笑,“左右有我们,你先歇歇。”

黑鳞家做的酱瓜乃是一绝。

一大坛酱瓜压得严严实实,里头是晒得半干的青瓜与辣椒姜蒜等诸多调料酱制而成,酱瓜颜色黑亮,闻着有股奇妙的酸香味,令人胃口大开。

范溪眼睛一亮,“好香,晚饭夹些酱瓜出来吃罢。”

轻雨“哎”地应一声。

安娘忙追了一句,“溪儿双身子,吃不得生冷,你让厨下炒一遍再端上来。”

范溪笑眯眯地听着,并无反对的意思。

范远瞻这段时日,既要顾家里,又要顾营里,人瘦了一些。

晚上范溪特地给他夹了个大鸡腿,另一个夹给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