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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远瞻道:“待你我皆起来了,自然无人敢欺负溪儿。”

“谈何容易?”范积蕴摇头, “十年寒窗苦读, 纵使做了状元也不过翰林院里做个六品小官,对方是侯府人家,也不知何时我们才能直起腰杆子给溪儿撑腰。”

“前二十年侯爷还在,自然有侯爷帮忙, 后二十年才看我们,你放心吧,总有用得上我们的时候。”

“这话说的是。”范积蕴长吁一口气,道:“纵使为了溪儿,我也得撑着这口气做出番成就出来。”

兄弟俩说了些闲话,范远瞻关切地问:“你赶路赶了一日累不累?要么早些回去睡罢。明日我当值回来,我们一道去侯府看溪儿。”

“我已睡了一下午,不累。倒是大兄,你累不累?你要是困的话便先去睡吧,你明早还要起来当值,我再看会儿书。”

范远瞻无奈地看着弟弟,“看书也不急在这一会儿,你是铁打的么?今日才刚赶完路,晚上又要挑灯苦读。”

范积蕴不好意思,“倒也不是说努力什么,只不过习惯了而已。”

“这习惯要不得,你年纪还小,须得保重身子骨才是。”

“我知晓了。对了,大兄,明日我是否要去父亲那里拜会一番?毕竟我来了皇都,不去他那里拜会说不过去。”

范远瞻容色变淡了些许,“这话说的也是,明日我陪你一道去,省得他为难你。”

“不必。”范积蕴笑了笑,“你不是说溪儿的父亲已经警告过他了么?他应当不会乱来,明日我去送个土仪,一会便回来了,你去的话,他说不定还会跟你吵架,再生出别的事来。”

“这话也是,那我明日便不与你一道去了,你上午过去他那边瞧瞧,下午我带你去溪儿那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