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应声,真睡下来,却有些难以入眠。
范溪心大,没一会就睡着了,半夜起夜时,察觉到她娘还未睡,不由嘟囔,“娘,你怎么还未睡?”
安娘轻轻拍拍她的背,“就睡了,溪儿你先睡罢。”
范溪含糊应一声,猜测她今日受冲击颇大,一时缓不过来,于是抱着她娘的胳膊,蹭了蹭,很快又睡了。
安娘挨着女儿,心里叹口气,说不得这次出来还是好事,撕破了脸,日后便不必瞧人眼色了,就是儿子们若背上这名声,日后怕受影响。
第二日一大早,范远瞻先行起来,去喂过驴买回早点之后,过来敲范溪她们的门。
范溪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过来开门,“大兄。”
“昨日睡得可好?娘可醒了?出来用早点。”
安娘正在梳头,闻言略扬声,“起了,马上便来。”
母子三人收拾好东西,出来用早饭。
客栈人不多,稀稀拉拉,范远瞻去跟客栈掌柜说了声,请对方帮忙看一下他们的驴车与车上东西,掌柜应下。
他们用过早饭,范远瞻带着他们往外走。
范溪问:“大兄,我们现下要去做甚?”
“买个院子安顿下来。”范远瞻带着他们穿过巷子,沿着街道来到一家牙行前,“我找人带我们去瞧瞧近来有无甚好房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