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事后瞅着时辰差不多,便来接你们。”范远瞻瞥了眼范蕙,问:“父亲还未出来?”

“他在男宾那头,我们一直未瞧见他,在这边等一等罢。”

范远瞻看向赶车的老周,“老周,你在这头等父亲,我先送母亲她们回去,待回来再调转马车接你们。”

老周有些不安,“这样不大好罢?”

“有甚不好?男宾那头多半还在吃酒,他们散得晚,待我回来,多半便差不多了。”范远瞻道:“若父亲出来时,我还未回来,你便伺候父亲喝茶散酒,稍等一会。”

老周瞧范远瞻的脸,见他脸上挂着不容置疑的神情,只好无奈拱手应下,“是。”

范远瞻吩咐完不看他,只先扶了安娘一把,又护着范溪上车,范蕙明显有些怕范远瞻,没敢要他扶,双手并用,飞快地爬上车。

范远瞻载着一家人归去,回来再接范甘华。

接到人他直接让老周赶车,一到家便唤红梅将范甘华扶去曼娘房里,连面都没让范甘华与安娘见。

安娘自上皇都后,便借口身子不好,不与范甘华同房,范甘华与原配没什么感情,闻言未有异议,这些日子,范甘华夜里都去曼娘那头。

范溪细心,让簪娘子烧了个醒酒汤送过去,免得她们伺候不周,又被责问。

牛角娘与范甘华都瞧安娘母子几个不顺眼,时常鸡蛋里挑骨头,安娘虽拿到了管家权,但日子也不算好过。

胡副尉大儿娶妇,范甘华几个皆告了一日假,他喝了酒,第二日睡到大天亮方起来,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范甘华被曼娘伺候着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