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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倒是有道理,就是这做起来难呐。”

范溪单手挽着她胳膊,“左右我们不是无事么?就当找点事做了。”

晚饭有鱼有肉,牛角娘一上桌,又是不满,“这样大鱼大肉,禁得住几日败家?”

安娘柔声解释:“我看您今日中午无甚胃口,特地多买了些,待明日起,每餐便买一个肉了。”

范甘华看这一大家子人,皱皱眉,“一个肉够谁吃?”

曼娘给范甘华夹了块鱼腩,声音温柔,“这不是夫人念老爷您一人在外头挣钱养家不容易,能省则省?老爷您吃块鱼消消气。”

说起这个,范甘华不大满意地将目光转向范远瞻,“你小子都满十六了,搁别人家早便开始挣钱养家支撑门庭,你不会出去找些活儿干,就会整日游荡靠老子养?”

范远瞻:“正在找,儿子不熟皇都,一时想找到活干也不容易,恐怕多找几日方有结果。”

范甘华两眼一瞪,“你不去找自然找不着!你说说,你何时方能找到活干?”

安娘见状忙开口,“老爷您不是正给远瞻活动巡防队的位置么?”

她一开口,范甘华立即转向她,“那位置难道老子想活动便能活动下来?娘的!叫你们早日上皇都,帮老子将人脉弄好,一个两个推三阻四,现在倒好,找个活儿都要老子去活动,你拉屎怎么不叫老子去擦屁股?!”

安娘见范甘华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心下明白他多半下午喝了酒。

范甘华好酒,偏酒量差,喝二两黄汤皇帝老子都敢骂,发起酒疯来更是手头揪住什么摔什么,偏他不记事,第二日醒来又作无事发生。

安娘面色发苦,只能垂着脑袋任他骂。

一大桌子人,除牛角娘外谁都不敢去触霉头。范远晗兄妹更是用碗挡住小脸,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桌子下面,只露头颈,却连头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