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甘华一愣,“娘,这银两未给远瞻他们兄弟读书?”
牛角娘不满道:“银钱都在我这里,他们知晓,从未让我拿,我便放这里了。你那婆娘你又不是不知晓,冷冷淡淡一人,我懒得热脸贴她冷屁股,便未特地送钱与她花。”
范甘华看族老们寄的信便知晓她们婆媳约莫不大好,又一想刚刚在家中的情景,再看看他娘的神情,大过年不想提这些扫兴事,便未多说,两人转了别的话题说起话来。
牛角娘上回被吓惨了,亦不想提安娘几人,转而问儿子,“甘华,你要在家中待几日?过了年再回军中去罢?”
“嗯,上峰批了假,这回能在家多待些时日。”范甘华笑道:“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个年,过完年我接您去我那边享福!”
范不难凑上来,笑道:“大兄,晚上在家中吃饭罢,我让萍娘去杀鸡。”
范甘华想想家中,不大想回去,然自己有家在弟弟家又着实不像话,他有些头疼地说道:“我今日先歇歇,明日我们兄弟喝上一杯。”
范不难高兴地应声:“哎,明日中午你便过来,好久未与你一道喝久了。大兄你还爱吃烧鸡罢?明早我便去县里买只肥烧鸡回来。”
“自家人,不必费心。”范甘华拍着他的肩,“萍娘手艺便不错,明日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牛角娘在一旁说道:“你们兄弟是该喝上一杯,这么久未见,该生分了。”
范甘华与弟弟及母亲说了一下午话,待到天黑之后,他意犹未尽地空着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