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睡了一觉。”范溪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范远瞻见她这模样,不禁笑了笑,推她,“那再去坐着歇一会,还没那么快干活。”

范溪摇摇头,“不睡了,我去叫婆婆醒来。”

“大兄,可是要垒灶?”

范远瞻点头,范溪便道:“大兄,且在铺子门口处也垒两口灶罢。”

“嗯?”

范溪比划了一下,“现今天气冷,还用不着热饭热菜,再过一两个月,寒冬腊月之时,这两口灶便很要紧了,若客人能吃上热饭热菜,必定愿意来我们这里吃饭。”

范远瞻笑道:“那成,我们与他们说,再垒两口灶,在外头可要垒上烟囱?”

“我看要的,不过究竟是否得垒上,还须问问垒灶的师傅。”

范远瞻问过垒灶师傅后,还去问自家大伯大伯母。

范金林夫妇一辈子在地里刨食,纵使泼辣爽利,见识也仅限于地里,一来县里做生意,两人便无主意了,还是荆娘那句话,都听侄儿的。

范远瞻便与垒灶师傅细细沟通。

范溪他们卖的饭食很快便走上了正轨,每日能卖四百五十份左右,扣除本钱,每日能挣一两并七八百文银钱,每家都快分到一两了。

荆娘一辈子都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挣这样多,当即激动得不成,干活也越发有干劲。

等月底第一回分钱,一户人家能分到十一两多,荆娘拿着这几块小小的银子,激动得脸都红了,在油灯下一遍一遍数,仿佛银钱都要被摩挲得光滑了些。

范溪见了笑道:“大伯母且未激动,本月只做了大半月生意,下月挣的银钱还要多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