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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成婚,小夫妻虽仍旧跟家里吃,却总得为孩儿多考量一些,若有结余,儿子可上学堂,女儿出嫁嫁妆亦好看些,这里桩桩件件都要银钱,木挪嘴上不说,心里也愁。

范远瞻知他心思,沉吟着问:“木挪兄你觉着这生意长期做下来如何?”

“大有可取之处。”

范远瞻道:“我想租个铺面。”

“嗯?”木挪饶是心里有准备,听闻他这话也惊了,“就做了一日生意,怎么就要租铺面,是否多做一段日子再说?”

范远瞻道:“这生意好挣,却也累人,你瞧今日才做一日生意,几人就像快要累垮,长久下来,这不是法子。”

一提到他娘,木挪也叹,“确实累人。”

范远瞻道:“若是能在县城里租个铺面,就不必这样累了,桌椅不必搬,碗筷在那洗便成,还有东西,缺什么就买,不必回家来赶来赶去。再者,我们生意旺,每日若卖到中午便不卖饭有些可惜,在县里租铺子,晚上还能在卖一遭,功夫不必多费什么,挣的银钱更多。”

木挪想想也是,“那我等会回去与我爹说说。”

范溪她们就睡了小半个时辰,一会便出来收拾猪肺猪头。

猪脑虽不怎么受欢迎,范溪却也没扔,放到大锅里一道卤,倒是若有谁喜欢,一铜板一份,两铜板一份,能卖出去也不错。

他们这地不怎么吃脑花,一般用作药,若有谁头疼头晕,方炖猪脑天麻进补,平日一般不吃这东西。

范溪却知晓,后世挺多人都爱吃脑花,烤着吃卤着吃凉拌吃,味道都不错。

等所有东西都下锅卤着后,几人方歇口气。

今日饭食乃安娘所煮,一家人草草用完饭,范远瞻道:“这样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