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甘华不在家,安娘子又一弱质女流在家,事情最终以范远瞻为主,柴娘帮忙张罗。
他们兄妹前段日子打猎的打猎,卖田螺的卖田螺,家中勉强能拿出些银子来,范远瞻与范积蕴便去请了伙头师父来,又去伯父等几家借桌子碗碟,也托荆娘多搭把手。
家里能请的亲朋除范家人外便是曾家人,人不算多,三桌子总有。
柴娘托人带了信回去,让儿子过来搭把手。
曾执信接到消息之后,匆匆赶过来,听到妹妹和娘亲说完,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这事挺好。”
柴娘对自个这老实儿子早便有些失望,儿子若有出息,女儿亦不至被欺负成这模样。
闻言她叹口气,伸手轻轻拍拍大腿,“此事好不好又如何?”
曾执信沉默,略显混黄的眼睛里带了些血丝。
柴娘拍了拍他厚实的肩头,“你妹妹这里到处都要装罗,跟你娘子说一声,留下帮忙罢。”
曾执信便先赶回家,与他娘子说了一声。
他有两儿两女,家中有事要忙,他娘子没过来,就他过来帮忙。
范家村的人听到了这些事,也赶过来帮忙。
他们村中一向平静,近三十年来,还是听说村里要卖人,一时村中人唏嘘不已,在树头下吃着饭亦要讨论一二。
有人瞄上范远瞻,贪他长得高大俊美,田里山里样样做得来,还读过书,想等他家日子好过一些后将亲戚那边的女娘说给他,可惜出这么一事,这口肥肉落到了别人嘴里。
这事中,最惆怅的便是范溪,一夕家中便变了个模样,弄得她好半日回不过神来。
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两位兄长,关系又扭曲成这般样,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过。
范远瞻感觉到了她的别扭,这日特地让她在院子里坐下,“可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