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提微微地笑起来,“不错。”
“他觉得蓬莱岛主入魔,是该杀,余下弟子无辜,却该活。是以在他发现蓬莱种种过错都只是越家的算计之后,他果断地站在了你们那边――他与当时的越旬大打出手,寻求收手无果之后,他带了一队亲信,扬言要脱离瀛洲越氏!”
叶映哑口,在她贫瘠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位‘越家三把手’的零光片羽,可此刻徐提将那些掩埋在故土里的旧事翻挖出来,她的脑海中忽然不可遏制地出现了一道鲜明的身影。
他或许青衫疏朗,心中自有一番天地与道义,是上一代勾心斗角的风波中一个左摇右摆的“怪人”,但这样的人,是不能用纯粹的是与非来评判的。
叶映沉了沉心神,开口问了一个并不算问题的问题,“然后呢?”
徐提笑了一下,嘴角轻轻的扯着,看起来凭添了几分讥诮与讽刺。他道:“然后?他脱离没多久,就出了你在云渊台迎天劫然后负伤逃走的事情,仙界一时人人自危。我父亲虽然做事无厘头了一点,但他不是没脑子,这么大的事情,容不得他置身事外。加上越旬递了台阶,他便顺势而下,带着一干亲信又回了宫鉴署,此事不了了之。”
徐提说完,气氛凝滞了片刻。明遥比他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神色始终平淡,他大概是三个人中唯一置身事外的人,便也是最先从沉闷的气氛中走出来的人。
他道:“这些又跟你的换体有什么关系?”
明遥的声线清越,如同一把冰凉的钩子,生生将沉浸在思索中的叶映拉回来,回归到正题上,与此同时,冰凉的触感顺着耳蜗钻入了骨缝之中,激得叶映生生地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