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语间,白衣姑娘目光在他们流转了一圈,轻声道:“敢问二位名讳?”
“蓬莱叶映。”
“昆仑言风。”
她微微颔首,继而道:“此事含山亦有一份责任,待清晨明日请示师尊之后再做决议,如今夜色已晚,客房已备好,还请诸位先去休憩。”
她一抬手,陆续有弟子走上前来,按照宗族门派安排不同的住所,叶映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高拿轻放的结果,摸着下巴琢磨,言风则忧虑得不行,总觉着含山这是要闷声干大事。
“叶小映,如果我没抗得过去,你要记得给我收尸。”他叹气道。
相比之下,叶映就坦然多了,从小到大什么罚没见过,长辈们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几招,对她来说,只有有饭吃,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她拍着言风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歹我们是大宗门的直系弟子,陵散先生也得看碟下菜,你死不了的。”
随后二人各自跟着引领的弟子离开,含山为弟子们准备的都是独院小筑,以宗门为划分居住在一起,像昆仑那种人多的,虽说谈不上拥挤,但也没多宽敞就是了。叶映就不一样了,蓬莱就她一个人,独占了一间小院,舒坦得很。
进院子之前,隐约看到隔壁有人进出,叶映侧目看了一眼,只看到黑衣白纹的衣角。
第二日清早,天还未大亮,众人就被钟声吵醒,叶映总算是见着了这陵散先生的庐山真面目,许是因为内伤的原因,面色有些许苍白,除此之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活脱脱一个活了上前年的老妖怪。
让她惊疑的是,对于昨天的事,这位先生竟然真的既往不咎了。
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砍树之举归根结底是因为含山的失误,就算那树真是什么名贵品种,这哑巴亏他们也得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