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做饭可不是什么好活儿。”左静靠在床头,明显有些疲惫。“锄田间草不比收粮食轻松多少,在田里忙活完再去厨房里忙活,连个歇息的时间都没有,难受的很。”
“活儿哪还有什么好的坏的。”何婉茹笑了笑,“累的活儿工分也多,让你做那些轻松的,你一准儿不应。”
“何婉茹同志说得对!”左静没有否认。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看向陆文茵,随后小声说了一句。
“只是,累的时候我也会羡慕躺在床上陆文茵同志。刚好在锄田间草的时候生病,等她病好了田间草可能已经锄得差不多了。本来她摊上最累的时候给大伙做饭,现在没人敢让她进厨房。这一病省了多少活?少了几天工分,日后也不是没机会补足……”
“左静同志!”何婉茹面色倏地严肃了起来,阻止左静继续说下去。
左静本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说话的时候本是无心。被何婉茹这么一吓,她才反应了过来。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绝不是说陆文茵同志逃避劳动。这人什么时候生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左静看了陆文茵一眼。
话虽这样说,她心下却是多了几分狐疑。
陆文茵并不是身娇体弱的女子,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康健。入冬的时候,她和好几个同志都受了寒,陆文茵可一点儿事没有。
这一次大家都一同吃饭、喝水,也没听说陆文茵自己添了什么零嘴。怎么其他人都没事,就只有陆文茵拉得虚脱?
大多数时候人生病是不能被自己控制的,故意让自己生病却也不难。
她们的运气还算好的,一些人插队的地方更加艰苦,知青们很难撑下来。那些地方的知青,有不少都会装病或故意让自己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