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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阿纤声音突然中止,眼瞳收缩,尖叫一声把荷包甩到地上。

只见荷包中歪歪扭扭地爬出几只蜘蛛和多脚的蜈蚣。

“流光!”卫宴神情肃穆,嗓音透着一股冷意。

车门瞬间打开,流光四下环顾瞅见地板上那团东西,立刻用剑挑了出去一一戳死。

碧圆还没来得及看,车门又被关上了。只能焦急地在外面轻声询问。

卫宴已经顾不上去吃黄荷包的醋了,他担心地看着顾阿纤,看她小脸煞白,眼眶通红,呜呜咽咽颤抖着别过脸去。好像一只受惊吓的兔子。

“别怕,没事了。”他轻轻揉揉她的头发,既悔又责。

顾阿纤在卫宴的安抚下渐渐不那么抖了。但是想到刚刚自己隔着荷包薄薄的布料,触碰过那些样子可怖的虫子,又恶心又害怕。

“今日谁给你拿的荷包?”卫宴轻声问。

“是婢子。”碧圆在车外听到连忙回道。

卫宴看了顾阿纤一眼,顾阿纤摇摇头示意不是碧圆做的。

卫宴脸色越发阴沉。这不是处理鸡鸣寺的曹月牙母女,更不是泔水巷的曹素娥。那些动动手指就能摆平。而荷包涉及顾家后宅,他又进不去。

顾阿纤蹙起眉,荷包一直放在箩筐里,说起来谁都有机会摸一下。

卫宴靠在窗边撑着侧脸,想了想道,“其实也简单,这荷包一看就知道不是你自用的,她们猜不到我,顶多猜到阿弦身上。不管是谁指使的,往荷包里塞虫的人就在你院子里。”

“你回去后把阿弦叫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并且主动拆开荷包。放虫的人见没有虫一定会有异样。让你信得过的人查看其他人的神色。如果没有异样,那就是你信得过的人有问题,这范围就小了。绑了挨个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