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玉城朗声一笑,在她秀气的鼻尖轻轻一刮,眸中满是宠溺之色:“婳儿可是忘了?那日你说,你同朝臣们一样,希望我充实后宫,子嗣昌盛。后宫么,有你一人便充实了,子嗣昌盛一事,只得劳烦婳儿了!”
想想往后再这后宫中,一个接一个生崽子的画面,姜婳简直不敢想,慌乱地喊道:“你做梦!唔……”
后边的话,被苏玉城悉数吞没。
“陛下,近日沧州老宅中有人向承恩侯府送礼,似有请皇后娘娘说项,缓和同陛下关系之意。”苏放扫了一眼满面红光的项玉城,又迅速垂下眉眼,求到他这里的,全都被他设法推拒掉,没想到他们还不死心,竟想利用姜衡。
不错,姜衡便是如今的承恩侯,作为皇后娘家,近日可谓风光无两。
项玉城挑了挑眉:“原来朕同他们还有关系吗?”
语气凉薄,扫了苏放一眼,这才稍稍缓和些:“告诉他们,不必担心朕重翻旧账,若苏家子弟有才能,自去参加科考便是,若无才能,也请他们早早歇了心思。”
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望着苏放:“哦,他们送的礼,叫承恩侯也不必退了,只当是他们将当初从朕这里夺去的家产还回来的。”
纵然那些家产是苏厚夫妇留下的,可暗地里多半来自苏放的贴补。
项玉城此举,只是想告诉苏放,他同苏家其他人不同,不管旁人如何,项玉城都会拿他当半个父亲来尊敬,那些还回的家产权当苏放给姜家的聘礼。
送走苏放,项玉城批了会儿奏折,忽而听到殿外有人嚎啕大哭,他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眉心。